铃咕咕儿不咕

是个🐦,写手/超业余coser,学生党龟速更文,cp杂食主咎安/摄殓/黄占/杰佣,底线三坑白起/灰澈/谢必安/吾主伊德海拉/李白。

【摄殓】入殓

/含有私设


/正直不爱化妆和被撸毛约&爱撸约毛给约化妆伊


/剧情可能有点怪,介意勿入


/轻度OOC有,介意勿入


伊索是一名入殓师。


他的职责是为尸体整理遗容,听起来让人有些毛骨悚然,他却早已习以为常,反正他也不喜欢和活人相处。


社交恐惧——医生是这么称呼他的这种病症,他一遇上活人就会有些不知所措,听不懂说是“讽刺、奉承”的话中有话,并且本能的厌恶,想要远离开来。


思来想去还是待在殡仪馆里比较好。在他的工作室里,每天都会收到许多新鲜的尸体,那些人僵硬地闭着双眼,不管生前怎样光鲜亮丽,死后终究会化成冰冷的尸体,这不是很美丽而讽刺么?


推开房门,点着烛台上的蜡烛,拉开工作台上的白布,一个面容安详的人躺在那儿,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。


虽然有些不敢让人相信,但他确实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,那个男人也喜欢自己。在面对那个男人时,他的社恐似乎好了一些,能结结巴巴地说一些话了。他的名字叫“约瑟夫”,伊索衷心觉得,能遇见约瑟夫是他这一生最美妙的事情。


只是他没有想到,有一天他要给自己的爱人入殓,而且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。他被获得了特殊准许一人完成全过程。拿出一小瓶写着“水溴化合物”的药剂,小心翼翼地用注射器抽出一些,注射入约瑟夫的身体。这是他平常一直都在做的步骤,做到约瑟夫身上好像也没什么不同。


接下来就是整理遗容,伊索之前是做这一项的,现在改到注射防腐剂那一块去了,不经常做这些事,但他的化妆技术也是非常人可比,所以他才能获得上级的特殊准许,让他独自完成为爱人入殓的全过程。


轻轻揉捏爱人的脸,使爱人的面容变得放松。他想起了之前和约瑟夫相处的时光,那时约瑟夫总喜欢摘下他的面罩来捏他的脸,他总是面无表情地试图拉住自己脸上的面罩,看着约瑟夫的动作。有时约瑟夫没摘下来,也会隔着面罩捏他的脸。那种触感或许就像现在这样吧,熟悉中带着些许陌生。


“约瑟夫……”伊索从一旁的工具箱中拿出镊子,夹起沾上福尔马林的棉球,为约瑟夫的脸做基本清洁。约瑟夫的尸体已经先由同事处理过了,抽干血液、注射防腐剂等步骤已经做完了,现在他要做的是为约瑟夫的尸体化妆。不知为何,约瑟夫的面容没有太多的惊慌,像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似的,只是那微蹙的眉头让人难办。这样也还好,省去了一些繁琐的步骤。


清理完毕,放下镊子把棉球丢入垃圾桶,从工具箱中拿出调色盘和几管油彩。用画笔沾上肉色的油彩,利索地涂在爱人熟悉的脸上,遮住那精致的脸上微微的瑕疵。约瑟夫的脸真的是太俊美了,再美貌的女人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。这使得伊索经常有一股为约瑟夫化妆的冲动,约瑟夫却一直义正言辞地说男人不用像女人那般化妆,态度坚定地拒绝他的请求。伊索不由得一笑,瞧,这样的你不是很美丽吗?


再拿出腮红轻轻涂上,原本约瑟夫苍白的脸变得红润了起来。在伊索印象中的那张脸一直都这么有精神,好像从来都不会疲惫的样子。只有他才知道,他的约瑟夫在走过一天的社交之后总会躺在他怀里,跟他吐槽一些客人奇怪的要求。约瑟夫最后总是会说这是因为自己的技术还不够,可在他看来能与那么多活人交流一天,那简直就是一个奇迹。


打开口红往约瑟夫的唇上涂,失去血色的嘴唇渐渐变得圆润了起来。他也有尝试过在约瑟夫不注意时化妆——比如睡觉时。或许他的动作总是会因激动而有些发颤,总之每次总是会把睡着的约瑟夫弄醒,而他却才刚为约瑟夫打上底——完成度最高的一次便是打完底抹好腮红涂上口红了。当时约瑟夫突然醒来还抓住了他的手,吓得他一惊口红不小心涂到了约瑟夫脸上。约瑟夫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脸上多了些什么,就开始一边生气一边试图给他灌输“男人不用化妆”的思想,那样子像极了一只大花猫。伊索至今想到这一幕还有些想笑。


拿起梳子蘸上头油为约瑟夫梳理头发,那柔顺的白发像是用了发胶似的形状那般好看,总是让人想伸手去抚揉几番,但约瑟夫视自己的头发为珍宝,从不让别人摸,就连伊索也只让摸摸发尾。他曾经也不怕死地在约瑟夫睡觉时猛揉过几下,那非同一般的手感,使伊索第二天早晨只能躺在床上“望发兴叹”。虽说现在可以想怎么揉就怎么揉,可伊索终究没有动手,只是按规矩地梳理着约瑟夫的头发。


将头发梳理整齐,伊索看着约瑟夫栩栩如生的面容有些不知所措,这是他第一次为约瑟夫完整地化妆,约瑟夫始终安静地闭着眼配合着他。他感觉就像少了些什么似的,心里有些怀念被约瑟夫突然抓包的日子。


不过或许这样也不错,也算是为你化了一次妆啊。伊索深深看了约瑟夫一眼,温柔地把白布为约瑟夫拉上。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了,剩下的更衣等再细致的处理工作都由负责的同事去做。


那么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?伊索望向天边的夕阳,落日的余辉落在他身上,有些刺眼,他微微眯起了眼。


就这么呆了一会儿,才发觉自己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。伊索转身走回工作室,收拾着这几天工作留下来的垃圾。收拾到书桌时,他偶然发现了一本日记本。伊索把手中的垃圾处理干净,打开日记本,上面日期已经是去年了。他之前每次工作完都会写日记,只是去年遇到了约瑟夫似乎这个习惯就渐渐忘了。


也到了写日记的时间了,把今天的日记写一写吧。伊索稍微清理了一下灰仆仆的本子,幸好只是有些许破损而已,还能用。他拿起锐利的笔写上今天的日期,想了想,写下一小段话。


扶额思考,似乎他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了。噢,是时候该回家了,可是他的家在哪儿呢?说真的伊索有些路痴,甚至都没有买房,以前都是睡工作室旁的房间的。只不过自从有了约瑟夫,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约瑟夫都会来殡仪馆接他。


现在他的约瑟夫想必正躺在他同事的工作间里吧。伊索胸中突然有一种情绪涌起,像涨潮般迅速弥漫整个胸怀,甚至要破胸膛而出。


约瑟夫!约瑟夫!


你走了,我该去哪儿?


伊索猛地起立,茫然地看着小屋的四周,桌上有一面小镜,小镜中的自己灰尘仆仆,和一旁妆容精致的约瑟夫格格不入。伊索缓缓拿起入殓工具,对着镜子一点一点地梳妆,整理,就像他刚刚对约瑟夫那般。


拿起一管注射器,看着已经抽空的小瓶子呆滞了一会儿,拆开一排写着“水溴化合物”的瓶子,抽出,注射。他感受着那水溴化合物在血液里的流动,一下一下随着心跳跃动着。


他走到放着约瑟夫的入殓台前,温柔地看着爱人的脸,视线开始一点点地模糊。他趴在入殓台上,最后拉起约瑟夫的手,轻轻一吻,眼中带着笑意。


脑中传来一阵晕眩,心脏的跳动一下下变慢,伊索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。夕阳渐渐落了下去,月亮缓缓升起,一束月光落在远处书桌的日记上,上面是一行小字。


“今天终于为约瑟夫化了妆,他化了妆果然真好看,比那些庸俗的女人好看多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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